生垚生无差;
无大纲散写,其实想写沙雕文,再努力努力看能不能沙雕起来 ;
坑率百分百,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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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一觉睡到了中午,房间里的挂钟指针正对着十二点,而乔楚生还没有回来。
有点饿,他眼睛酸酸的,用手揉了揉,还是小而肉的手,没有变回自己之前长而骨节分明的样子。
可能是心里想谁,谁就出来,他听到有人开门,从床上跳下来,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打开房门出去。
确实是乔楚生,手里提了两个打包的纸盒,还有一只纸袋。
乔楚生转头看见他,就叫他,“你在我房间干嘛?吃饭了。”
路垚一路小跑着走到餐桌边上,跳到椅子上,“我参观参观,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打开纸盒,是炒粉,颜色看上去很清淡,乔楚生又从纸袋里拿出一只小瓦罐,“怕你吃得太干,还有一份笋干炖鸭汤。”
路垚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和汤匙,看乔楚生脸色说不上好看,试探着问:“又有案子了?”
乔楚生叹了口气,“不是。”
路垚吃起来,先喝了口汤,“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因为你啊,路先生。”乔楚生扶着额头,“幼宁早上起来发现你人不见了,跑来找我。我和她说你接了急电回家了,她非说是你家里来人绑你走的,大闹巡捕房说我不够义气不救你。”
路垚看到乔楚生右手手背上还有半排牙印,“她咬你了?”
乔楚生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牙印,“说什么她都不听,要我给你打电话,算路程你现在应该还在火车上,我就让人先送她回家。但她逮谁打谁,下手真狠,弟兄们又不敢动她,只能我上。”
“好说歹说,和她保证等有消息马上联系她,才把这位小姐劝下来,不然怕是当场就要买去广州的火车票去找你了。”
路垚抖了一下,“疯女人。”
乔楚生眼睛斜他,“幼宁也是担心你,你说话客气点。”
“她担心我,我担心你嘛。等晚上我给她打个电话。”路垚摆摆手。
乔楚生笑了笑,不说话了,两个人专心吃饭。
下午乔楚生回巡捕房,路垚一个人在他房子里转悠来转悠去,觉得无聊。
人无聊就容易胡思乱想。
自己果然还是在做梦吧。无非是梦的时间长了些。
他不死心,咬了自己右手一口,但怕疼,没敢下死劲儿咬,只留下一排小巧的牙印。
叹了口气,路垚翻了书坐在书桌边上看,就听见大门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他心里一紧,心想真是青天白日见了鬼了,乔楚生家还有人敢溜门撬锁。顺手抄上水果刀,也没管自己这个身板拿上武器有什么用,就小心往门边靠过去。
他倒不是特别害怕,对门大街上就有乔楚生派来盯梢的,要真是贼肯定直接过来拿下。但万一——
万一是白幼宁,这麻烦可就大了。他可不觉得自己男大十八变,从小就有一张帅气的脸庞,谁见了都知道是和自己有些关系。
眼睛盯着门玻璃上透过来的人影,路垚推测这个人至少有一米八,应该不是白幼宁。
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身后有人,并且脸上被捂了一块布,这味道是乙醚。
靠,声东击西啊。
只挣扎了几秒钟,以他的体量马上就被迷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吃的!”乔楚生摔了手上的文件,脸色阴沉。
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巡捕往后缩了缩,小心地开口:“探长,我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就走过去看了,但那个人说自己只是来找亲戚,走错门了,立马就走开了。没想到——”
乔楚生站着扶额,从自己带着变小的路垚回家也就半天时间,肯定是被盯梢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恐怕不只是路垚被绑走这件事,而是绑走他的人知不知道他就是路垚。
“探长,被绑走的小孩是?”阿斗站在边上迟疑地问。
乔楚生呼吸重了几分,手撑在桌面上绽出青筋,“是一位故人之后,今天早上刚刚送到上海来托我照顾一段时间。”
他转头下令:“阿斗你沿着我房子后门那条街带几个人去沿路问讯路人,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小男孩,身量大约一米二、三,穿着灰格小西装。你们穿便服,不要穿警服。”
“是。”阿斗领命立刻离开。
乔楚生一边径直往外走,他要先回去一趟看看现场,一边思索着绑架者的目标究竟是谁,是自己,还是路垚。
路垚再醒过来已经置身于一团黑暗中,昏迷了一段时间,刚睁开眼睛照理来说进光量会更大,可周围还是漆黑一片,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见。
第一件事是先确认自己的情况,但好奇怪,手脚都没有被束缚,他似乎是被人安放在墙边, 让他靠着墙壁昏睡。手撑着墙站起来,路垚耳朵很灵,听得到周围异常安静,他跺了跺脚,从四周返回来一点回声。
空旷,面积很大。路垚心下判断。
他想抬手看手表确认时间,却发现因为自己变小以后手腕太细,乔楚生送他的手表被他安放在箱子里没有戴,当然,此时也看不到。
他环顾四周,这种无边的黑暗和寂静无声让他产生了心理上的莫名的惶恐,但他很快就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边小心地沿着墙向右手边摸索,一边在考虑什么样的环境能创造现在的境况。
如果这是一间房间,面积显然有些过大了,手接触的墙面是粗糙的砖墙。只要有一丝缝隙,就算现在是晚上,也肯定会有光透进来。而现在完全没有。所有缝隙都被堵死了,包括可能存在的门、窗。他现在很有可能不在租界了,否则哪怕是半夜三更,也不会一点声响都无。
绑自己的人,是冲着乔楚生来的?路垚在心里给这个猜测打了个问号。
还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沉下心。
他手突然碰到一个东西,吓得他立刻缩回来,而后又摸过去,好像是个开关。
按不按?
路垚深吸一口气,为按下去之后可能出现的各种场面做好心理准备,背紧靠着墙面,双眼紧闭,接着用自己稚嫩的手按了下去。
“啪——”一盏灯亮起来,终于把这个地方照亮了。
路垚紧闭着眼睛也感觉得到有光了,但他又闭着眼睛过了两三秒,才睁开,这一睁开就把他吓得又坐到在地面上。
老式开关,一根细细的电线悬挂着联通着开关和房间里中间挂下来的裸露的灯泡。
他想的没错,这里确实大而空旷,但除了他靠着的这面墙连着的一米宽的地面是空的以外,这个面积用肉眼估算应当有百平米的地面上密密麻麻摆着小小的白色瓷坛。看上去是骨灰盒。而且真的无门无窗。
这个规整的正方体房间里除了他和这些数不清的骨灰盒,四面墙加上天花板都是完整的,什么开口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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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写完回看都会由衷地大喊,写的什么狗屁玩意。